轿车在早高|峰的车流中穿梭,踩着点停在商务咖啡厅的门前。
在这种天天发生应酬的地方,喝醉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的客人,每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陆薄言的神态又像极了喝醉,自然没有服务生多问。
黑暗中,穆司爵唇角的笑意不知是赞赏还是戏谑:“还没蠢到无可救药。”
他全然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,脸色惨白,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滴下来,西装也不怎么整齐。
越说男人越伤心:“她年纪轻轻就嫁给我了,后来我出了事,她也一直在等我。眼看着我们这辈子就要走完了,她却突然病得这么重。”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餐桌上,“如果她走了,我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她径直走向四楼的一个包间,摘下墨镜,露出漂亮的大眼睛。
而没人提醒他,大概有两个原因:大家都很怕他。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大家更害怕他。
苏简安说:“他一直都不喜欢别人碰他。”
陆薄言亲自写了一封电子邮件,承诺不会裁员不会减薪,他会带着大家度过这次难关。
洛小夕迎上苏亦承的视线,“你想想,你对我做过的事情秦魏也对我做过了,不觉得恶心吗?正好现在我也觉得你挺恶心的。所以,我们分手吧。”
老人家的喜悦如数浮在脸上,苏简安的心底却在泛酸。
红酒汨汨注入高脚杯里,苏简安抿了一口,说不出好坏,但心里……已经满足。
中途有人打电话找苏简安,她起身去接听,主编看了看陆薄言,笑着问:“陆先生,方便问你几个私人问题吗?”
“幕后凶手”许佑宁迟疑的问,“是谁?”
“……”无尽的悲凉淹没韩若曦的心脏。她做的桩桩件件,无一不是为了陆薄言,却连和他前妻比较的资格都没有。
哎,难道苏亦承现在要告诉她答案?